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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将妖人打得断气,那些棍棒才堪堪停下。
众多乡民在堂外瞧着,眼见妖人被打死,才都痛快叫好。
阮钰面色发白,眼神却是很亮,最后,他深深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尸体,才随着人群、与应辰一同离开。
路上,他免不了在想,此类妖人实难根除,若他来日可以为官,而所辖之地又有此类事,当张布告示,将其行事手段并解除之法一一告知,再于城门之处张贴驱逐符咒,使其入不得城,纵然已在城中,也无处容身……
扬州城中,也有阮家置办的别第,在红桥东边的一条小街上,且不止一座小院,而是相连的两座。其中之一是租给一位姓宗的老者,他携家眷同住,如今也已租了数年。
马车摇摇晃晃到了街中,在一座小院前停下。
阮钰和应辰下了车,敖英也从车头跳下来——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马车,自己做了车夫——此时他把马车一拽,这车就平白小了好几圈,正好能穿过门,入内后,停在了院子的一角。
扬州繁华,此地的宅子也不小,几间大屋齐齐整整的。
阮钰请应辰先挑屋子,应辰也不客气,挑了相邻的两间他们住,而敖英仍旧做随从,就住在侧面的一大间里。
随后,敖英挽起袖子露出臂膀,就极快地打扫起屋子来,动作竟很是麻利。
阮钰过意不去,有心帮忙,却被应辰叫住。
应辰道:“你手无缚鸡之力,能帮什么?叫他卖力气就是。”
说话间,他就将阮钰拉进屋里。
阮钰瞧瞧自己手腕,自知不成,讪讪一笑,就随着应辰去了。
于是敖英在外收拾屋子,应辰替阮钰打了桶井水,阮钰就着洗把脸后,便在应辰督促下,老老实实地做起学问来。
小半日过去,敖英已收拾妥当,出去找酒楼叫饭菜。
过不多会,已是傍晚时分,却有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女走到院门外,挎着一个篮子,轻轻地叩响了院门。